普通人如何走进互联网金融骗局 送你一瓶油，还你一个坑

2016年1月19日，中国广州，中午，退休市民在金矿小区的茶馆里用餐、阅读财经报纸。

送油送锅、免费旅游、亲戚推荐、高利率、媒体广告轰炸，都是中老年投资者陷入互联网金融骗局的有效手段。

这些中老年投资者不懂互联网，无处接受基本的投资者教育。 面对高利率的诱惑，他们更愿意相信电视广告、亲朋好友，而不是根据常识做出投资决策。

扔十个，一个爆炸

尽管大半辈子都在投资领域取得了骄人的成就，但王令依然踩上了互联网金融的“雷”。

2015年12月，一家P2P公司被介入调查，她损失近2万元。 在QQ群里苦苦抱怨的人中，她只是擦伤了一点，但却打破了她之前的“不败”记录。 。

2013年以来，以P2P网贷为代表的互联网金融发展如火如荼，乱象频发。 它以互联网为媒介，暴露了私人金融的脆弱性。

据网贷之家统计，截至2015年12月，P2P网贷行业累计平台数量达到3858家，其中问题平台1263家。 也就是说，全国三分之一的网贷公司存在问题。

以此为参照，在行业浸淫两年的王令，投资了十五个平台，却失败了一个。 她已经被认为是一位头脑灵活、眼光敏锐的投资者。

王令家住安徽省宣城市。 从保险公司退休后，她开始接触P2P行业，并在当地两家P2P公司担任销售人员。 “第一个产品的年化利率是7.2%，比银行存款高，比国债高，这就够了，我也不是很贪心。” 她说：“后来我发现里面有资金池，所以我就离开了。”

之后，一个叫“袁先生”的人邀请她加入另一家P2P公司。 此人曾是一家保险公司的副总裁。 王令认识他多年，但并不熟悉。 “这个人不是个好人，我不太信任他。”

2015年7月，该P2P公司宣城分公司成立。 领导袁仁让王令去做营业员，主要是为了招揽客户，底薪为零。 王令去参加了会议，但后来又拒绝了。

“我不太了解他们在做什么。此外，如果他们让我做销售人员或小官员，我不会做。如果他们让我做高级官员，也许我会被愚弄。”我会被逮捕的。” 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但回来后，她下载了公司的APP，投入了不到2万元。

看到央视也在播放广告，王令心里松了口气。 她的丈夫在银行工作了近40年，看到了这个广告，觉得可以做。 现在事情发生之后，王令并没有怎么责怪电视台。 “谁能判断是否是骗局？谁不相信有这么大的公司？”

因为一直在金融行业工作，王玲知道以目前的经济形势，很难支撑近15%的年化收益率。 她想，如果给客户的利率这么高，运营成本这么高，哪个小微企业能承担得起这么高的利率呢？

但疑惑归疑惑，她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与本轮采访一样，南方周末记者接触到的投资者几乎没有一个从基本常识上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们在投资互联网金融时，判断的因素与金融本身无关。

让王令疑惑的是这家P2P公司的软件界面。 她感到“沮丧”，因为验证码太小了，如果不把脸放在上面并使用非常亮的灯光，她就看不到它。 正因为如此，她不敢再投入更多的钱。

12月8日，平台宣布接受调查并关闭后南方周末 盖网骗局，王令给袁先生打电话，对方只是说：“没事，就像银行一样，银行不是经常有工作组上门吗？”调查？”

与很多对金融投资不熟悉的同龄人相比，王玲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专业的投资人。 她的P2P投资篮子里有15个平台，均被相关机构评为全国前100名。 她不再使用余额宝了，因为利率太低了，所以她只存了一些钱去那里转账和消费。

2015年上半年她也玩过股票，但下半年就不玩了。 她觉得“玩股票对老年人不好”，因为波动性太大，投资几万美元也不是很有趣。

她计划接下来购买黄金，稍后送给孙女。 除了国债外，她从未将钱存入银行。 她过去买了很多保险，还有邮票、纪念币和纸币。 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买的了。 她认为只有黄金才能保值。 王玲没有与朋友分享自己的投资经历。 “我自己的事情我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我怎么能和一个知识不全面的人说话呢？”

2003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投资了当地的房地产； 2013年，她不顾家人反对，再次将其出售，并在市中心换了一套房子。 2008年，儿子刚毕业在上海工作，她给儿子买了一套93平米的花园洋房。 当时的市场价格是180万。 作为一个工薪阶层，她为此到处借钱。 如今，她已经在上海换来了儿子。 面积不到300平米的联排别墅。

王令的儿子毕业于北京大学，获得学士和硕士学位。 现在夫妻俩在上海的金融行业工作。 采访的凌晨，王令还在给儿子打电话，要求他跳槽到亚投行。 儿子微笑着说：“你最适合在国务院工作。”

至于发生的P2P公司复苏的事情，很多投资者在QQ群里讨论维权，王令却试图劝说大家，却被骂了回去。 她认为，当人们犯了错误时，他们习惯于指责别人，这是非常不理性的。 投资者应对判断错误独立承担责任。

她习惯遇到问题就自己解决，“我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我的钱呢？因为他们没有风险承受能力，包括我的妻子。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就唠叨他们，感到害怕。我只是调整自己。” ，我可以考虑一下。”

MMM金融互助社区以月利率30%吸引投资者。 （东方IC/图）

亲朋好友齐聚一堂，掩护自己

300公里之外，来自江苏泰兴的李宇，也是这家P2P公司的投资人，却没有王令的心态。

李宇是一位刚刚参加工作的90后。 他的父母和祖父母投资了家乡的这家P2P公司，损失了106万。 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全家人还没有康复。

介绍人是李渔父亲的表弟，名叫张辉。 她曾在当地一家超市担任主管，并在一家保险公司担任销售经理。 她觉得保险行业赚钱慢，就去了这家P2P公司的泰兴分公司。

李宇的父母在当地经营一家工厂并做生意，他们通常与祖父母住在一起。 自2015年3月加入这家P2P公司以来，张慧就一直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家看望爷爷奶奶。 很快，两位老人存入了10万元存款，选择了年化收益率最高14.6%的产品，持续一年，可以提前赎回，但要等十个工作日。

起初，李宇的父母觉得有点不靠谱，但张辉做了很多工作，告诉他们，周围有人放了50万，某某又放了60万……于是，5月份，李宇父母也投入了50万元进去，同样的年化收益率为14.6%。

据李宇观察，张辉的销售就是“三件事”：经常联系，询问你的感受如何，工作进展如何； 告诉你你圈子里的老板投资了多少钱； 然后不断地虚张声势地讲述公司的情况。 人的新动态，比如在缅甸建立银行，在中国有强大的后盾等等。

2015年10月，张辉还组织李宇一家去无锡66广场参观公司。 李钰在一家世界500强公司工作，所以她的父母看到这一幕后，觉得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欺骗人。 参观结束后，张辉还带大家参观了灵山大佛并赠送了礼物。

她还经常组织抽奖，每六个月或每个季度都会召集大投资者抽iPhone 6、iPad、冰箱，最差的是罗兰家纺的四件套。

国庆假期的一次家庭聚会上，李宇在银行工作的叔叔曾提醒：泛亚刚刚出事了，不要把那么多钱放在这个平台上，有风险。 她的父母觉得有道理，联系了张慧，希望能提取一些钱。 张慧极力解释，这家P2P公司是国家支持的等等，打消了父母的疑虑。

11月，当得知家里有60万元积蓄时，李宇有些慌了，并提醒父母，只有立足实体经济的企业才能踏实。 用钱赚钱很可怕，但他的父母却不相信。

当时她正在看电视剧《琅琊榜》。 每当19点30分以后，电视台就会播放这家P2P公司的广告。 看到太多之后，她开始淡然。

后来，李钰的父母越来越相信了。 他们还存入了商业伙伴应收的16万张承兑汇票。 她存了一些钱，希望能和父母凑点钱来还清每月4.9%的贷款买房。 妈妈听后说：“利率才4.9%，还担心什么？我投资的公司利率是14.6%，把所有的钱都放进去，划算啊！” ”

几个月来，张慧每天都去父母的工厂。 当她看到新的商业伙伴进来时，她会冲过去介绍他们的产品并招商引资。 李宇父母的商业伙伴就这样投资了200万元以上。

这家P2P公司倒闭后，虽然李宇的父母没有为合伙人的损失承担责任，但年底，他们所欠的项目款因缺钱而被叫停，造成损失约30万元。 就这样，李宇一家被困106万元。

终于，12月8日，李宇看到同事朋友圈的一篇文章，发现这家P2P公司出事了。 公司网站已经无法登录，当我再次拨打张辉的号码时，电话已关机。

从12月9日开始，泰兴的投资人前几天还在讨论该怎么办，却发现自己想不通原因。 第四天，他们开始“比较”。 有一个家庭，因为拆迁老家，收到了超过200万的拆迁款。 他们计算清楚，如果把钱放在P2P公司，赚取14.6%的利息，全家人就不用上班了。 然而，事情一旦发生，一切就都失去了。

李渔说，当人们发现有人比自己过得更差时，就觉得生活还可以继续下去。 13日，警方在办公室门口张贴告示，要求受损投资者登记。

李渔家损失的钱是家里的流动资金，本来就是来年做生意的成本，也是爷爷奶奶的大部分积蓄。 事故发生后，我的家人不敢提起这件事，因为我奶奶患有抑郁症。 以前，李宇的父母不到50岁，就用他们的钱供兄弟姐妹上学或买房子、买商店。 这几乎是他们的第一次财务管理经历。

事故发生后，她的家人再也没有见过张慧。 听说她还投资了70万到80万。 事故发生后，一些投资者试图出售她。 她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无法动弹。 还躲在外面。

李钰说，不仅在泰兴，在她工作的苏州，公交车上都会投放这家P2P公司的广告。 电视里还不停地播放着：“举起手来，就能发财。”

P2P广告铺天盖地，超高的年化回报率极具诱惑力。 （CFP/图）

无法访问互联网的投资者

在这组采访中，南方周末记者发现，从论坛、贴吧、QQ群中很难找到“叔叔阿姨”投资者群体。 大多数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出生的人还没有养成互联网式的生活习惯。 他们虽然投资互联网金融，但几乎所有的信息来源都不在互联网上。 影响他们的两个最大因素是熟人或广告。

网贷论坛“网贷之家”的客服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们很少接触中老年人，因为中老年人不知道怎么发帖。 他们见到的基本上都是70后、80后、90后。

在网络上咨询、搜索、讨论的人大多是80后、90后。 在南方周末的这轮采访中，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这些年轻人。

王辉今年28岁，在北京一家互联网金融机构工作。 过去六个月里，他一直在担心父母在家乡的一项投资。 他的家在安徽省六安市，他的父母正在玩一款可以点击广告返钱的产品。 注册时需要绑定银行卡，存入一定押金，然后每天点击一定数量的广告、玩小游戏即可获得报酬。 保证金越高，收益率越高。 据王辉了解，这款产品的良品率最高可达50%-60%，现在随着春节临近，至少在30%左右。

他的父母是通过隔壁邻居的推荐接触到这个产品的。 据说邻居投资了几百万，把卖房子的收益都投入了。 现在，周围的邻居都已经搬进来了。王辉的父母从2015年初开始投资，攒了几万元，还有他姐姐的20万元。 “我姐姐一直很贪心，想不到赚钱的事。”

惠说，奇怪的是，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在投资，反而觉得自己在点广告、“做任务”。 这个产品的用户粘性很强，爸爸妈妈每天都要上去看看。 虽然他看上去很无聊，但想想这几年叔叔阿姨们在开心农场偷菜都兴奋不已，似乎也可以理解。 现在我每天签到玩小游戏、看广告，还能赚钱，所以我比较活跃。 它的宣传基本都是朋友推荐，推荐奖励也很多。 渐渐地，身边的叔叔阿姨们不再看不起10%以上的收益率了。

从2015年夏天开始，王辉就一直在劝说父母，认为这种模式不可靠，有风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并没有失败。 他的父亲不再相信了。

王辉表示，父母年龄段的人投资此类产品最多，也是资金量最大的群体。 懂得在网上讨论事情的人都比较年轻。 “爷爷、阿姨们不知道哪个群、哪个论坛，就傻傻地投钱，每天点击广告，跟不上这个节奏。”

当出现问题时，他们是受苦最深的人。 虽然资金数额不足以戳家庭的窟窿，但与年轻人不同的是，父母的收入来源有限，大多依靠储蓄。

在此之前，王辉的父母不到60岁，从未投资过，甚至没有购买过银行理财产品。 这些钱要么以现金取出并存放在家里，要么保存在活期卡中，甚至不定期存入。

直到这两年，他帮他们拿到了余额宝，发现收入还不错，才渐渐了解了这件事。 后来听邻居说有这个产品，觉得比余额宝好很多，就直接从余额宝转账。 他们对其他理财或P2P了解不多，因为他们没有朋友推荐。

目前，他已催促父母将钱取出。 他父亲说，如果过完节它还不落下，他就再把它放进去。

像王辉这样能成功说服父母取钱的人并不多。 知乎上有一篇很火的帖子：“我妈被MMM洗脑了，所有积蓄都投入进去了，我该怎么劝她？” 》

“MMM”金融互助社区承诺日利率1%，月收益30%。 投资者相互关联，不少媒体怀疑其具有传销特征。 12月初，一份流出通知显示，2015年12月1日至2月15日系统内所有奖金将被冻结。

在知乎上发帖，提问者表示：我妈已经被MMM模式洗脑了。 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不能正常说话。 现在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进了这个庞氏骗局。 她买卖股票、期货都亏了钱，现在有一种叫赌博的非法投资方式让她获利了，她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每次我给她引用媒体上的证据，她都说不可信。 关键是现在她发展了很多下线，很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叔叔阿姨都投了钱。 我更担心有一天这个系统会崩溃。 我自己的钱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的钱会怎样。 我应该如何向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解释这一点？ 怎么劝阻她？

得票最高的方法是：在网上找一个回报率比MMM高的项目，告诉你妈她不懂互联网，需要你来管理这个项目，让她从MMM提钱并给你一个新项目。 一个月后，他告诉她，项目跑路了，她的钱都赔光了。

在崩溃的边缘，MMM给投资者留下了一封公开信：“亲爱的参与者！不幸的是，我们所有稳定局势的措施都失败了，我们没有克服危机。现在已经很明显了......PS：我们想提醒您有关警告，并且您在系统注册之前已确认了这一信息。” 恐怕没有人证实这封令人困惑的公开信中所谓的“这种意识”。 他们用的就是“阿姨”组。 集体无意识。

最大的陷阱可能是一瓶油

发达公司联合创始人、首席法务官梅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老年投资者的投资信息来源一般有两种：亲友介绍或电视广告。 一般出现问题的平台都会通过本地推广的方式线下联系他们。 他们对互联网了解不多，搜索信息的能力也不强。 他们没有办法对公司进行背景调查南方周末 盖网骗局，也没有办法听取业内人士的意见。 他们最多能考察的就是线下实体店、位置、装修好不好。 ，从外观来看。

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容易相信别人，但是一旦相信了，觉得有利的话，可能就会把所有的财富都投入进去，所以对他们来说是特别有害的。 而且，他们也不了解互联网金融行业。 其他平台没有人推荐他们就不知道，也很少有多元化投资的概念。

在他看来，上述P2P公司、MMM等公司不过是新瓶装旧酒，利用互联网金融的标签包装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实质。 非法集资案件所使用的手段总是大同小异：促销、洗脑、电视广告或名人效应。 其实和当年的“蚂蚁力神”事件没有什么区别。

发生事故后，他们通常不报案或咨询律师。 闹事是最直接的方法。 他建议事件发生后尽快报案立案。 警方追回的资金原则上将按比例返还给投资者。

事实上，绝大多数互联网金融平台并不向线下推广。 他们的广告更多地出现在网上，针对熟悉互联网的年轻用户群体。

某网贷平台负责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该平台没有线下理财网点，不会针对老年用户投放广告。 他们认为，在某些渠道上做广告可以刺激一些用户群体，但互联网理财不应该针对中老年人。 他们基本上用退休金来投资。 他们是典型的规避风险的投资者，不应参与高风险或不适当的活动。 有资本保证的财务管理活动。

据该网贷平台投资者统计，平均年龄为34.5岁，45岁以上的投资者仅占16%。

“悦女财”是一个专门分析理财项目的微信公众号。 正是在这里，李宇第一次发现了P2P公司倒闭的消息。

南方周末记者联系上该账号的主人“月奴”。 她总结了自己对叔叔阿姨们投资现象的观察：一般来说，理财上容易受骗的老年人，要么是受到高利率、小恩惠的诱惑，比如油、锅等小礼物；要么是受到高利率、小恩惠的诱惑，比如油、锅等小礼物； 经熟人介绍，如在理财公司做业务员的亲友，并承诺收回本金和利息。

她描述了一位销售人员的“经历”：如果你想推销你的金融产品，最好的道具就是一瓶油。 这位业务员年销售额过千万，是公司的优秀员工。 下班后，他和阿姨们跳广场舞，然后告诉她们，来我这里买理财产品，我可以送你一瓶油作为礼物。 它是非转基因产品，非常健康。

她的一位朋友在一家新兴私人银行工作，曾经说服她的父母存钱。 收益率比普通活期存款高十倍以上。 但她父亲不愿意：不行，你放的地方少了一瓶油。

在她看来，老年投资群体的总体特点是对金融知识知之甚少，不善于利用互联网进行核实和比较。 然而，他们对利率非常敏感。 只要比银行高，他们承诺本金和利息，前几期利息都会拿回来。 ，很容易相信它并继续加大投资，直到钱被拿走。

来找岳姑娘咨询的，大多是她们的同龄人，都是来帮父母的。 例如，MMM是某个同学或亲戚做的。 你每天都会听到“我的同学、某位大哥、某位同事在做”这句话。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看到对方真正“赚钱”时都会被感动。 ，对方一直给她看自己赚了多少钱，并催促她一起玩。

在她的观察中，上述P2P公司的受害者大多是被线下销售人员欺骗，而MMM线上线下都有，通过微信朋友圈在网上传播。

月奴有时会在出现问题之前向平台发出警告。 这时候，一些相信平台的投资者就会过来骂他们：“国家还没做出决定，你就做出决定，你想与国家为敌吗？你要承担传播责任”谣言。” 只要不发生什么事，警告你的媒体可能会被投资者批评，被认为是“乌鸦嘴”。如果资金链断裂，那就是因为媒体的造谣而跑路，这没什么。与平台有关。

对于上述倒闭的P2P公司，月奴于2015年8月发出风险提示。当时，她老家的姐夫打来电话，询问该公司是否靠谱，是否可以投资。 因为当地促销员告诉他，这个产品上过电视，值得信赖，利润高。

在与叔叔的沟通中，她惊讶地发现，他对金融产品一无所知，并且存有大量的活期存款。 现在他被各种人怂恿去购买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所谓理财产品。 她小时候，姐夫是一位中学的有名老师，总是很聪明。

直到那个电话，她才恍然大悟，老家的姐夫慢慢变老了，信息很少，完全不知道外界的变化。 她不禁感叹自己已经悄然长大，熟悉了理财游戏，但父母却已经老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