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华娱乐遭冒用招练习生，练习生之路背后陷阱重重
3 月 4 日晚间，北京乐华圆娱文化传播股份有限公司（即“乐华娱乐”）凭借一纸声明登上了微博热搜。该声明称，在某社交平台中，有账号盗用了乐华娱乐法定代表人杜华的微博头像，并且以公司的名义招收练习生，以此来赚取不正当的利益。当下偶像养成系综艺很火热，一直搅动着粉丝市场的敏感神经。那些有“明星梦”的年轻人，把成为一名练习生当作圆梦的最佳捷径。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条捷径背后隐藏着层层陷阱。
星探“速成”
我是 XX 娱乐公司的职业星探。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和资料，在看过之后，我觉得你形象非常好，气质也很出众。我们公司每年都有很多网综、网剧以及电影的拍摄计划。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兴趣出道成为一名歌手或者演员呢？对于很多有过练习生经历的年轻人而言，这句话似乎并不陌生。大四在校生刘先生最初是因这样一条微博留言而踏上了练习生的“圆梦”之旅。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些星探所说的全是骗人的。所谓的职业都是经过培训的，不管是谁，听到的都是这套百年不变的话。
星探是把普通素人引入明星圈的“摆渡人”。一直以来，在外人眼中，星探这个职业既神秘又头顶光环。然而，曾先生已经从业十年之久，在他看来，如今的市场环境与十年前相比已经大不如前。说到底，想成名的人太多，而专业的人又太少，这就给了骗子们生存的空间。大批经纪公司在招募练习生的时候，“星探经纪人”成为了一个热门职业。北京商报记者进行调查后发现，这一岗位的入职要求比较低：超过八成的公司不要求求职者具备学历、工作经验以及工作年限，更多的是对性格方面有要求，即只要求职者活泼开朗，并且善于与人沟通。
演员招募君的创始人岳先生告知北京商报记者，即便你不了解星探的工作内容也无妨。只要公司面试通过，后期会统一进行话术培训。日后的工作是手持手机浏览抖音、探探、陌陌等一系列公开的社交平台，在这些平台上寻找合适人选，然后用经过培训的话术吸引对方来公司，基本上就算完成任务了。
据悉，这些速成的星探通常与公司采取分成模式。他们的底薪很低，大多在 2000 到 3000 元这个范围。有些公司甚至没有底薪。如果有练习生成功签约并缴纳培训费，就会按缴纳费用的 5%到 10%发放提成。这意味着报价越高，能拿到的提成也就越高。
皮包公司
星探的使命在“准练习生”走进公司大门时就结束了。之后，所谓的经纪人会用各种话语北京声乐培训骗局，像赴韩培训啦、有名校导师啦，还有夸大其词的优质资源等，让怀揣明星梦的准练习生心动起来。
去年 8 月，刚满 26 岁的邹女士在某招聘平台看到一则练习生招募公告。她犹豫了很久，之后与该星探公司进行了沟通。接着，她来到了位于朝阳区的一个公寓楼内。她看到当时公司的场景就像住户一样，对此有些怀疑。然而，工作人员告诉她，这次因为涉及到海选，练习生数量众多，所以公司特意挑选了临时场地。我所聘请的表演导师都是来自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的教授，同时还有韩国导师不定期进行指导，在得知这些情况后，我就放下了戒备心。”邹女士回忆道。
签约后，培训课程连课程表都没有。开始时承诺的名师也没见到。老师一个接一个地在更换。到培训 4 个月的时候，我的形体导师已经换了 3 个。
这类公司本质上就是皮包公司。它们抓住了当下年轻人想一夜成名的心理，随意租个地方，挂上从网上下载的网综海报，在玻璃板上装模作样地写满工作计划。有新人来的时候，找几个群演或者朋友装作其他人正在面试，然后把名师教学、各种项目资源亮出来，基本一骗一个准。曾先生进一步强调，他们从来不会将所有口头上的承诺落实到合同里。
音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创始人王宇申表明，这些公司所签订的合同，通常措辞是十分模糊的，名师被掉包以及课程脱离轨道等现象北京声乐培训骗局，早就已经成为普遍存在的情况了。大部分星探公司在签约前给出的承诺和资源无法兑现。因此，有些公司为打擦边球，会请来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等名校的学生进行授课，并且声称的“国外导师”不定期指导也是临时聘请的。
连环陷阱
寄希望于走捷径出道的心理策划所设的圆梦陷阱，在缴纳高额培训费后不会结束。在培训过程中，大部分公司会以各种诱人条件引导练习生二次缴费。此时的诱人条件大多与出道有关，大部分星探公司在前期会宣称自己拥有大量网综资源，能利用特殊关系让练习生进行节目录制。公司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培训之后，会以有机会登上节目为借口，让练习生缴纳“集训”的费用以及“单独辅导”的费用。
很多练习生提到过拍摄个人电影、MV 的承诺，签约时会作出书面承诺。然而，由于拍摄内容和规则不易界定，书面上也不会写出相关细节。所以，最多就是公司找些外景或者租用摄影棚随便拍摄一个短片，这种质量的短片根本拿不出手，让练习生有苦说不出。王宇申向北京商报记者这样称。
王宇申称，多次缴费之后，有的公司会租用摄影棚，设计节目录制场景，进行一场完全虚构的综艺节目录制，还美其名曰这既是机会也是考核。接着在“导师”的评判下，以资质欠佳、各方面能力未达应有水平为借口，被剧组淘汰。“之后练习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继续接受培训直至合同结束，二是继续向公司交钱，但不管缴纳多少费用，往往都只是空谈。”
岳先生强调，真正有实力的大公司招募练习生时，会提前开启简历投递通道。这个通道可以通过官方社交平台找到，也可以通过专用邮箱找到，还可以从官网自行下载报名表，总之是有迹可循的。选拔要经过多轮复试，并且签约后，食宿培训费用由公司承担。除此之外，市面上存在一些专业的培训机构。这些机构专门开展形体、声乐、舞蹈等方面的训练。其目的是让素人提升自己，以便随后能够参加海选和面试。然而，这些机构不会百分百承诺提供资源。它们往往在社交平台上单独私信邀请面试。随后会表示，需要缴纳大量培训费用才能保证出道，而这样的公司大部分都是骗局。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赵虎指出，对于这类事件，其一要承认当下行业内的公司存在良莠不齐的情况，然而依然有优秀的公司存在。由于此类事件较难确定其性质，所以消费者应当提高自身的警惕性。
北京商报沸点调查小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