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会产业40年演变：从燕子帮到知识产权敲诈的质变升级
从过去 40 年的经验来看，以 10 年为一个阶段。在每个阶段中，黑社会组织和黑社会产业都会从局部开始发生一次产业形式的质变。
视觉中国和全景网络凭借知识产权进行敲诈这一行为表明，当下，黑势力正开启新的产业升级进程。
黑社会的产业升级
我们曾震惊于《无间道》中黑白无间、警匪互相卧底斗争的云波诡谲。而早在 80 年代初的山西，燕子帮的帮主冯小春，为谋求帮派长远发展，开始有意让成员报考警校。当时有 15 名燕子帮成员考取了警校，其中大多数毕业后回到了冯小春的老家实习工作。
当我们还在为《古惑仔》中陈浩南那热血的江湖而倾倒时，80 年代末的东北，泥瓦工乔四从旧城改造拆迁这件事中看到了机会。他开始纠集起流氓，凭借帮助开发商进行拆迁而逐渐崛起。他形成了一个以拆迁、地产、娱乐、酒店等为核心的黑社会集团。他不仅是开发商集团的代言人泥瓦工培训骗局，还成为了高官的座上宾。甚至拆迁企业家乔四还被任命为龙华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他的成就远远不是蒋天养这帮洪门矮骡子所能比得上的。
当我们为《杀手的童话》中周润发潇洒矫健的身手所倾倒时，在距离港岛不远的海南岛上，日后被称作海南第一杀手的孔繁登正逐渐声名远扬。他从未成年起就开始犯罪，天性极为凶残暴戾且嗜杀成性，同时又颇具头脑，办事胆大心细。在江湖黑道这个圈子里，孔繁座被人们称为“冷血杀手”。
1988 年，他公然持刀抢劫银行，获得了十万元。之后，他用这些钱购买了 AK47 冲锋枪以及 20 多把大威力滑膛枪。他的装备比整个海南警方的还要好。开始走上了血腥的犯罪道路，实施武装抢劫金店商行的行为，绑架外国佬来勒索美元，为了钱财而杀人。1992 年受雇于某老板，与该老板的商业竞争对手在歌舞厅发生枪战，导致 20 多人死亡，9 名无辜群众丧生，受伤的人不计其数，歌舞厅内血流成河。
此人乃天生的悍匪。杀手童话中的小马哥倘若遭遇这种全城被通缉的局面，也会选择逃离。然而孔繁座却不这样做，他前往整容医院进行整形后，依旧在海南游荡，接连犯下多起大案要案。他逃窜了四年后才被抓捕。相比之下，香港黑帮电影里无论是英雄还是杀手的气魄，都显得逊色许多。
古惑仔中的 13 妹在经营着她的生意，而波兰姐也在经营着她江河日下的皮肉生意。在这期间，东莞的色情大亨太子辉正在崛起。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他为东莞的 96 家五星级酒店以及上百家桑拿提供色情资源。甚至连市长见到他，都要恭敬地叫一声辉哥。
澳门赌王在自己的地盘回望辉煌一生时，国内出走的黑恶势力已在柬埔寨、缅甸等地建立起更庞大的赌场。这些以赌博为生的黑社会不满足于延续传统赌场生意，还拥抱互联网，在马来西亚等地成立了盈利更高的网络赌博集团。
香港的小混混还在靠街头收保护费、敲诈勒索来维持生活。而国内的后辈们已经涉足印尼和泰国，在这些地方构建起了庞大的电信诈骗帝国，与湾湾岛上的势力一同成为双雄，是国际上规模最大的电信诈骗犯罪集团，每年的营收能够高达数百亿之多。
香港的偷车贼偷到一辆车会暗自欣喜，而国内的车匪路霸则披上客运公司的外衣，垄断客运运营，对竞争对手进行打砸，借此垄断市场，从而积累了数十亿的身家。
江湖郎中以及莆田系黑医院，街头讹诈还有视觉中国借助版权漏洞进行的专利捉贼行为，地下六合彩以及盛行于各大互联网公司的一元购，贩卖人口与贩卖个人信息的数据黑产，高利贷以及 P2P 断头网贷，卖淫嫖娼和网络色情……
黑色产业正进行着产业升级，他们开始拥抱互联网，也开始拥抱高科技，从而变得更加隐秘，更加灰色且不可知。然而，它始终就在我们身旁，不断吞噬着那些不小心掉入陷阱的人们。
黑社会产业特征演变
毒品的生产情况，包括升级为化学毒品；毒品的运输情况，包含升级为化学毒品；毒品的贩卖情况，也升级为化学毒品。同时，还有新型轻微上瘾性毒品的相关情况。
2．操纵地下赌场——境外赌场——网络赌博；
3．勒索敲诈及骚扰恐吓——电信诈骗——版权勒索；
4．打劫——产品诈骗——网络盗窃；
5．操纵娼妓淫窟、黄色书刊——成人网站——软色情主播；
6．放高利贷及暴力讨债——网贷；
7．绑架拐卖——售卖个人数据信息；
8．车匪路霸——黑车司机——民营客运公司；
9．控制夜店——控制直播博主——成立软色情平台；
10．其他小型街头帮派、骚乱闹事伤人；
11，江湖郎中——医疗产品保健——莆田系医院
我们看到这些令人震惊的现实后，就必须把目光投向黑色产业升级的罪恶历史，以便从中找到答案。
这个世界会好吗？
从土匪到黑社会
民国初年的十里洋场夜空下，电力革命带来的霓虹灯闪烁着光芒。在霓虹灯下，青帮黑社会拿着火把杀人放火，那火把的光亮也是明明灭灭的。三民主义改变中国的呼声在人们的期望中燃烧，传遍了整个国土。然而，当时在神州横行的土匪们，却把广大土地上生活的农民拖进了原始的黑暗之中。
地主李属于小地主。到他这一代的时候，正赶上民国军阀混战最为混乱的时期。当其他地主都开始着手投资开办工厂的时候，地主李从内心深处瞧不起这种雇佣工人还得给工钱的行为。他依然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土地生意当中。
让人诧异的是，大家都认为地主李见识浅薄，应该被时代淘汰。然而，他仅用了短短数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地主发展成了横跨数县的大地主，进而成为了一方首富。
地主李为何能快速发家呢？原因很简单，其一，他通过贿赂上官来获取利益；其二，他与土匪相互勾结；其三，他涉足了黑产领域。
清末开始泥瓦工培训骗局，国家秩序动荡不安。当时国内土匪众多且横行无忌，其分布范围极为广泛，延续时间长达 100 多年，这种混乱的情况在历史上从未有过。
土匪能生存如此之久的原因是什么？答案很简单，是供需关系导致的。
一方面，社会秩序处于混乱状态，经济发展也十分残破。这为社会造就了大量无法生存下去的失地农民和闲散人群。这些人丧失了生产能力，故而只得以做土匪来维持生计。
更重要的是，社会的供需关系需要土匪存在，当时的传统封建旧势力也需要土匪存在。例如，地主需要土匪来镇压不听话的村民，这就导致了数量众多的乡村土匪势力。
地主李在发展壮大期间，借助土匪的力量对内镇压那些要求涨薪的农民，同时对外借助土匪去攻击其他势力并实行兼并。并且，他还利用土匪的武力涉足黄、赌、毒、客栈、物流等暴力行业，凭借这些行业所获取的财富去贿赂官员，为自己提供保护伞，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在短短数年之内迅速成为一方首富。
建国之后，物资匮乏遏制了以获取非法利益为目的的犯罪行为。同时，基于普遍贫困的基础上实行的平均主义，使得人们之间的财富差距并不明显。因此，在改革开放之前，黑社会从神州大地完全消失了。
但黑社会存在暴虐行为，他们谋取非法利益的这种传承并没有断绝，而是深深铭刻在暴虐的背后。
文革中武斗势力在激烈争斗，玩得不亦乐乎。而这些红卫小兵不会料到，在他们这些红色捍卫者当中，日后竟然会成为国内最早有大量黑恶势力大佬诞生的人群。
杨成效是太原十三冶建筑公司的一名工人。在“文革”期间，他号称是山西造反的总指挥，也是山西革命工人造反决死纵队的头目。他多次领导了山西的大规模武斗。曾经的省委第一书记卫恒，就是被他揪斗而失去生命的。
闹得如此厉害，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然而，在他被枪毙之后，杨成效的大名却传播得更广泛了。山西崛起的众多黑社会混混，大多尊崇杨成效为黑道祖师爷。
1991 年运城发生了一起震惊的狼帮大案。锅炉工张永强组织了一个犯罪团伙，人数多达 23 人。该团伙拥有 100 多支枪支，千余发子弹，还有 20 枚手榴弹。他们以卖淫、敲诈、放高利贷、赌博以及收过路费、抢劫等为生计。张永强在教导手下时宣称：“杨成效是咱的祖师爷，干我们这一行的向来是，胆子有多大，能得到的就有多少。”
但这时的黑社会仍保持着建国前土匪黑帮的特点，以从事黄赌毒、放高利贷、利用暴力进行敲诈勒索以及收取保护费等方式为生。1982 年，深圳市颁布了《关于取缔黑社会活动的通告》，这是首次在正式文件中承认“黑社会”的存在。然而，在内部，他们只是把这一阶段的黑社会称作违法犯罪集团。
1990 年，政法委表明，“犯罪团伙的数量急剧增多了，并且正在越来越向黑社会组织的方向演化。”“与 1983 年严打之前的流氓团伙相比，其危害性明显地升级了。”
警方内部，违法犯罪团伙向黑社会转变的关键之处在于，这一年查处了以东北乔四为首的三大黑社会集团。
警方认为：“‘乔四’集团是一个具有典型性的存在。”以往在查犯罪团伙时，没有人会想到存在保护伞这一情况。“乔四”集团的出现显示出，那些以暴力为主的流氓集团若想要进一步发展壮大，就一定要拥有更多的经济实力；而要谋求更多的经济利益，就必须要有后台以及保护伞。
乔四开始发生转变，从小混混逐渐向民国时期的土匪帮派势力靠拢。在经济转型时期，市场对拆迁难题有需求，他便成立拆迁公司，通过黑恶手段驱赶他人，为地产开发集团代言，从而积累了第一桶金。之后，他如同土匪前辈一样，与地主利益集团相互勾结，将手伸向了各个行业，包括夜总会的黄赌毒等娱乐领域，以及建筑地产、实业公司等行业。
对上通过黑钱贿赂构建起保护伞，对下协助利益集团欺压农民，在中间环节利用所获利益去发展其他产业，最终成功建立起一个横跨黑白两个领域的庞大黑产集团，其势力强大到能够一手遮天的程度。
可以说，从乔四集团在海内外引起震惊开始，80 年代的混混地痞有了犯罪集团进驻商业领域的情况。这些犯罪集团勾连上下，在当地形成了半公开的黑社会集团。从那之后的黑社会，带头大哥不再让小弟叫自己老大，而是换了名字。他们开始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更希望手下称呼他们为经理。
东北有以地产起家的乔四集团。在某些资源领域，形成了以护矿队形式存在的黑社会集团，这些集团依赖公开的煤矿资源集团。在南方，形成了像温柔高庄这样的高利贷典型金融集团。在福建，由于商人带动人口流动到全国做生意，一部分人就成了流传作案的诈骗集团，他们以能弄到走私轿车等稀缺资源为由进行诈骗。最后，在新千年还衍生出了庞大的电信诈骗团伙。
云南等地因地利因素，形成了以贩毒为首要的黑产集团。广东和海南曾有以走私为主的黑产集团十分猖獗。
正是这些商业黑社会势力得以成型的过程。
这些黑产集团形成之后，有着迫切的洗白需求。然而，它们又无法抛弃暴利产业，于是就变成了半黑半白半公开的黑恶势力。在做大之后，它们会在商业领域与竞争对手展开角逐，但始终摆脱不了黑社会的犯罪本质。
袁氏三兄弟曾在东北声名远扬，其中老大袁 X 景还被称作“京城李嘉诚”。然而，在金钱的不断膨胀之下，他们忘却了法律。这三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有胆量雇佣杀手，将他们的竞争对手残忍地杀害，之后又雇凶将杀手灭口。
他们原本认为，只要通过大量撒钱、拉拢关系，就一定能够让这件事消失不见。然而，那些不想被他们杀死的竞争对手有着深厚的背景。最终，这件事一直被反映到了高层。在有关领导亲自进行询问和处理后，这三个胡作非为的人最终都被判处了死刑。
这并非最精彩的。在狱中，三兄弟为了活命，让家人把财产全部捐出。其中有一项是关于印尼石油公司的股份，据说当时这一项的市值达到了 500 亿人民币之多。然而，即便他们捐出了财产，最终仍被执行了死刑。
原本事情发展到此处，便应告一段落。然而几年过后，那位曾亲自关注袁氏三兄弟案件的领导因贪腐而落马，自此整件事的内幕得以真相大白，这自然引起了轰动。原本那位领导收取了三人的救命钱，可最终却未能挽救他们的性命。
技术进步让黑产集团难以界定
进入2000年以后，犯罪方式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2014 年 4 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大二学生魏则西被查出患晚期滑膜肉瘤。这种病是恶性软组织肿瘤，其五年生存率在 20%至 50%之间。
魏则西及其父母四处求医，他们通过百度搜索找到了相关的莆田系医院。医生宣称有“斯坦福技术”，还说能“保 20 年”。魏则西在此接受了 4 次“生物免疫疗法”的治疗，花费了 20 余万元。然而，在被视为“救命稻草”的这种疗法治疗下，他最终却离开了人世。
医院所谓的先进治疗技术被网友发现了，原来这些技术是国外临床弃用淘汰的，很难说它们对病情能有什么作用。
魏则西已经离开了。然而，因他的离世而被揭露出来的莆田系医院的黑幕，让所有人都感到胆战心惊。没有人期望自己会进入莆田系医院，从而成为下一个魏则西。
陈、詹、林、黄这四大家族所掌控的莆田系医疗势力，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分布。2019 年 3 月 12 日，医疗大号春雨医生于微博发布《全国莆田系医院一览》，还向网友征集“漏网之鱼”。从这份莆田系医院名单能够看出，莆田系医院主要分布在我国 30 多个省、自治区以及直辖市。令人诟病的莆田系，其数量之多，着实令人震惊。
春雨医生的统计数据表明，当下全国莆田系医院分布最多的省份有江苏，其有 78 家；广东有 74 家；山东有 65 家；四川有 57 家；云南有 51 家；湖北有 50 家；上海有 49 家；安徽有 46 家。分布最少的几个省份分别是海南仅 1 家；宁夏 1 家；西藏 2 家；甘肃 2 家；青海 3 家。
揭露出来的信息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医疗系统的改革，人们对于看病的需求变得非常大。曾经的江湖郎中以及赤脚医生都发生了转变，他们有的承包了乡村医院，有的还能承包大医院的一些科室。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他们逐渐开始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医疗黑势力。这股势力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壮大。在医院内部，原本公开透明的医疗代表会向医生推荐那些价格高昂但疗效并不显著的器械和药物。而在医院外部，他们凭借着市场的需求，陆续成立了一家又一家民营诊所和黑医院。
尤其是这两年在医疗行业很火爆的整容医院，我有个医生朋友是这样说的：一个护士培训三个月后就能担任整容医院的主刀医师，并且一年能有几百万的收入。这种既简单又暴利的方式，真的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但很难说它属于犯法行为。随着技术的进步，黑产在刑事判断方面越来越难以明确界定，从而变成了灰色地带。
与此相同的是网贷。2019 年 2 月 26 号，西安有一位 21 岁女生从 17 楼跳下。家属在整理她的遗物时，看到了一张手写的账单。原来，导致这个女生死亡的原因是，三年前她在网贷平台借了几千块钱。三年时间里，她已经还了八万，但仍有十七万的欠债。
几年前就频繁出现裸贷门和网贷自杀事件，然而一直难以清理干净。这是因为这些贷款方在注册公司时采用金融理财的形式，在贷款过程中通过精算师的计算，让高利贷的事实处于复杂的计算模式之下，致使警方难以对其进行界定。
黑产集团正借助技术进步，致使犯罪事实愈发模糊。据悉，如今网贷系的幕后老板们，乃是 90 年代在一方称雄的温州高庄高利贷势力。
他们是这样，而且色情行业也开始难以界定。传统线下色情业因门店成本高且存在安全隐患，在新千年后网络浪潮兴起时，有实力的老鸨们拥抱技术革新，不断对产业进行升级。
2017年国内发生了一起震动全国的“教材涉黄案”。
根据案件的审理情况，最终发现这个所谓的不良网站实际上是个假的不良网站。其主创人员是一所 985 大学毕业的学生。他们深知做不良网站是违法的行为，所以才制作了假的不良网站。图片上写着“苍老师”，但视频里实际上只是一个姓“苍”的老师。
若有人想要观看网上视频，就需要支付 9.9 元至 72 元不等的费用。等到那些心术不正的网友交完钱后，才发觉这完全是个骗局。如此一来，他们的每日流水能够达到 300 万，涉案的资金达到 6 亿，诈骗了数百万人。
让人犯难的是，这明明是一起不良网站事件，然而却不能通过传播淫秽罪来判处，只能以诈骗罪进行起诉，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带有幽默意味的冷笑话。
在这起教材涉黄案的范畴之外，传统的老鸨们借助主播兴起的这股风潮，创建了主播公司。她们将手下的小姐转化为主播，让这些主播进行软色情表演。她们察觉到，这种方式比传统的色情业利润更为丰厚，并且能够逃避法律风险。
福建曾有诈骗团伙盛行于全国，其中一部分人将目光从国内转移到了国外。他们在海外设立了根据地，同时在国内收买个人信息数据，进而开始运用新的电信网络诈骗手段。
其中一部分苦学技术或招募技术人才，将敲诈方式转移到网上，完全换了模样。在此过程中，他们盯上了互联网创业者，因为多数初创公司缺乏相对成熟的防御体系，电商和在线游戏行业成为受影响严重的领域。
在敲诈时，他们先攻击企业的网站，导致网页无法被用户访问。接着联系公司员工勒索钱财，金额通常在 2000 到 8000 元左右。一般的企业，由于业务受影响，且坏人索要的金额不算巨大，大多会支付赎金。然而，得到好处的骗子不会信守承诺，勒索会变成无底洞。
安全平台部黑产情报团队进行了分析调查。目前在这条黑色产业链里，相关黑产从业人员数量已达 38 万多。有 6000 多个大大小小的黑产团伙与之相关。其中，专职从事 DDoS 黑产的人员高达 13 万。若以人均月收入 4000 元来计算，其年产值将超过 100 亿。
网上曾流行一种说法，认为支付宝的出现让小偷全都失业了。然而实际情况是，经济结构在不断升级，小偷并未停止进步。他们积极拥抱新技术，开启了自身的黑产改革之路，将传统的黑产通过互联网的方式，打造出了分工明确且规模庞大的新黑产模式。
法律难以界定新出现的犯罪方式，所以他们的风险相比之前大幅下降，进而迎来了最美好的黄金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