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网非法集资案：张小雷自首，投资者2300万钱宝币无法提现

钱宝网实际控制人张小雷。图/视觉中国

我账户里存有 2300 多万“钱宝币”，但都无法提现了。如今，我除了感到后悔，别无他法。2017 年的最后一个晚上，钱宝网投资者刘女士向新京报记者倾诉了这些。投资者在钱宝网上的收益是以“钱宝币”这种形式来体现的，并且 100 钱宝币相当于 1 元钱。

钱宝网自称有 2 亿会员，其交易金额超过了 500 亿元，这次它那老一套的做法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2017 年 12 月 29 日，南京警方表明，钱宝网的实际控制人张小雷由于涉嫌非法集资犯罪这一行为，已经被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警方请求各地的钱宝网用户前往本人的户籍地或者实际居住地的公安机关的经侦部门或者派出所进行报案，并且配合相关的调查取证工作。

如今，钱宝网的上海总部已经没有了人，楼也空了。2017 年 12 月 26 日，创始人张小雷主动向有关部门投案自首。然而，仍有许多投资者在一旁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情况，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被卷入了“骗局”。

互联网普惠金融研究院顾问羿飞持有这样的观点：钱宝网属于典型的庞氏骗局。并且，钱宝网在常规的庞氏资金吸纳模式之上，增添了任务收益以及钱宝币这两个要素，从而使得庞氏骗局的周期得以延长。

“看广告赚外快”，赚的谁的钱？

钱宝网宣称，用户只要交纳保证金并且观看广告，就能够获得商家的广告佣金。然而，有商家表明，进行推广无需支付给“宝粉”点击费用，这笔费用是由钱宝网承担的。

南京警方透露，依据张小雷本人的供述以及警方的初步调查，张小雷等犯罪嫌疑人以钱宝网作为平台，收取用户的保证金，通过吸收新用户的资金，来用于兑付老用户的本金及收益等手段，向社会上不特定的公众吸收了巨额资金，涉嫌进行非法集资犯罪活动。

2012 年创立，到 2017 年创始人落网。钱宝网涉嫌非法集资，存续了 5 年才被发现。这得益于张小雷对主业进行了花样繁多的包装。

2012 年，钱宝网称其会收取商家的广告佣金。它以“看广告、赚外快”这种形式来吸引用户进行注册，并且让用户点击广告。这样做能够起到宣传商家以及推广产品的作用。最终达成了广告商家、钱宝网、注册会员“三赢”的局面。

宝粉能够前往任务大厅领取任务，任务的类型包含填问卷以及分享等，然而其中大部分任务是看广告。2017 年 12 月 31 日，投资钱宝已有 4 年的南京“宝粉”刘女士向新京报记者进行了告知。

刘女士介绍，看广告做任务需缴纳一定保证金。保证金金额不同，任务奖励也不同。以“钱宝酬谢任务”为例，领取此任务要缴纳 500 元保证金，任务内容是看一条 5 分钟的广告，任务天数为 5 天，收益是 2.25 元。刘女士称，若在 5 天内看完 5 遍广告，就意味着任务完成。

钱宝网此前曾有宣传，其模式属于“点击广告，收取商家广告佣金”。2015 年，钱宝网发布了 3.0 版 APP，在其中植入了社交和购物功能，宣传口号也随之变为“一家专门做微商的平台”。钱宝网宣称，微商能够在该平台发布“推广任务”，让“宝粉”通过点击广告来为自家产品进行推广。

目前市面上存在“购买点击量”的灰色产业。这类业务没有交保证金，也没有天数要求。价格行情是 300 元可以购买 4000 万点击量。照这样计算，5 次点击量的价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钱宝网却给出了 2.25 元的“天价”。

那么，5次点击2.25元的收益，赚的真是商家的钱吗？

曾在钱宝网做过推广的微商称，钱宝网承诺开店只需缴纳 2 万元抵押金，若未来店不做了，这 2 万元可退回。并且做推广无需支付“宝粉”点击的费用，此费用由钱宝网承担。

苏宁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薛洪言认为，钱宝网所谓的“做任务、赚佣金”更像是个幌子。用户凭借做任务来赚钱，然而实际上，赚钱的多少并非依据多劳就多得，而是和投入的总资产呈正比关系，即总资产越高，在做同样任务的情况下，赚到的钱也就越高。一旦收益与总资产呈现出正比的态势，就具备了“赚取资本收益”的意味。

按照 500 元 5 天收益 2.25 元来计算的话，“钱宝酬谢任务”的年化收益率能达到 32.85%。刘女士称，该任务的领取次数在“1 到 1000”之间。如果用户愿意多交保证金，那么收益最多可以从 2.25 元增加到 2250 元，同时相应的保证金也必须缴纳到 50 万元。

花式吸储，有的收益率百分之六七十

钱宝网除了有任务收益之外，还有签到收益以及抢红包收益等。有宝粉表示：“会玩的人年化收益能够达到百分之六七十，这种情况是存在的。”

新京报记者进行梳理后发现，钱宝网的收益构成较为复杂。其中，除了任务收益之外，还有签到收益，有抢红包收益，也有推广收益等。

其中，签到收益模式是最为简单的。据悉，宝粉每天在钱宝网进行签到，能够获得总资产 0.05%的签到收益。按照这样的计算方式，仅仅是在钱宝网签到，年化收益率就达到了 18.25%。并且，在签到的同时，宝粉还可以承接一个任务。

抢红包收益稍微复杂一些。0.5 元能兑换一个红包。宝粉通过签到、加好友、发评论等操作，也可以获得钱宝网发的红包。因为红包玩法不同，拆红包得到的金额也不一样。通过“组团抢”等特殊玩法，平均一个红包能拆出 0.65 元。这催生了许多“羊毛党”。

宝粉每把钱宝网推广给一个人，就能发展出一名“下线”。每当“下线”签到时，“介绍人”能够再获得两个红包，并且还可以赚取 5 元奖金。

宝粉通过多种收益方式，将资金存到钱宝网平台上，所获得的收益十分惊人。在南京的圈子里，有人凭借此方式一年能赚到一套房的钱，而会玩的人年化收益能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在宝粉交流群里，有人这样讲述道。

这些收益在钱宝平台是以“钱宝币”的形式体现的。100 钱宝币相当于 1 块钱，她的账户里有 2300 多万钱宝币，其中 2000 万是用 20 万元保证金兑换来的。到了 2017 年 12 月 31 日，平台关闭了，这些钱宝币都无法提出来了。之前提现只能在工作日进行操作，到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最多隔天中午款项就能到账。

在钱宝网的诸多“维权群”以及“受害者群”里，新京报记者察觉到，多数宝粉是经由朋友介绍而开始接触钱宝网的。他们在尝到了甜头之后，便加大了投资力度，并且为了增加“下线”，又开始拉拢更多的人加入钱宝网。据钱宝网的股东江苏钱旺智能系统有限公司透露，到 2016 年 2 月底时，钱宝网的注册会员数已经超过了 9100 万。

一是通过朋友介绍，看到确实有收益后心动了；二是当时的公开报道很少有负面新闻，所以就相信了钱宝。有宝粉做出了这样的总结。而更多的宝粉是以自己不会接最后一棒的态度来投资钱宝的，他们说：“实际上在 2017 年 12 月 28 日那天做完任务准备提现，可不到 2 小时都还没到账，接着官网就挂了，真的完全没想到。”

宝粉的经济损失有的在十万元左右，有的在数百万元左右，其中有一些人是通过信用卡套现来投资钱宝的，还有一些人甚至卖掉了房子来投资钱宝。目前，大部分宝粉仍然在观望事态的进展。

中天恒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姜万东律师向新京报记者表示，钱宝网事件与此前的 e 租宝事件极为相似。然而，不同之处在于，钱宝网借助看广告等模式对非法集资行为进行了伪装，并且通过高收益来引诱投资者，以此调动了投资者的兴趣，导致投资者陷入其中。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依据涉案数额的差异，非法集资或许会面临最高达无期徒刑的惩处。当下，南京警方仍在对钱宝网案展开审理工作，鉴于该案件牵涉的投资者数量庞大，估计警方完成统计调查大概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并且对张小雷的量刑必须依据最终统计得出的结果来予以确定。

钱宝公司迷局，关联公司至少47家

张小雷名下有控股的公司，也有参股的公司，这些公司数量达数十家。在这些公司当中，与钱宝网相关的企业，其数量至少为 47 家。

张小雷的起家过程充满神秘色彩。据钱宝公关稿件的宣传，在高中毕业后，张小雷就开始了创业之路，他与两个好朋友一同开办了公司，演绎了“中国合伙人”般的故事。随后，张小雷又跨出原有领域，在证券、签证移民、足球、投资等领域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能。年纪还不到 30 岁的张小雷便成为了千万富豪。

2010 年发生了拐点。当年 12 月 2 日，张小雷和黄希妍在南京市浦口区创办了江苏钱旺智能系统有限公司。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

网上一段视频显示，2017 年 5 月，张小雷在与钱宝网投资人的饭局中说：2010 年，你们把血汗钱给我们时，我们当时没什么。如今我们有世界上最大的甘油生产企业，还有大量优质资产。这并非所谓的庞氏骗局，不是用后边的钱补前面的钱，而是后面的钱我们也不想让它们来。

张小雷在 2010 年就有吸储的迹象。相关报道表明，2010 年张小雷凭借宣传高收益来招揽资金。

高收益吸储的方式，使得资金快速聚集，张小雷得以扩大平台。

2012 年 7 月 24 日，张小雷创建了南京钱宝信息传媒有限公司，该公司的注册资本为 1000 万元。张小雷以及他所控制的江苏钱旺智能系统有限公司，分别在 2014 年 3 月和 2012 年 7 月完成了对其的认缴出资。由此，钱宝网得以诞生。

此后，依靠钱宝网的高收益吸储能力，张小雷得以开始四处扩张。

张小雷名下除控制钱宝网外，还控股和参股了数十家公司。根据天眼查的信息可知，张小雷在 72 家企业中担任法人代表，是 54 家公司的股东。其中，与钱宝网相关的企业至少有 47 家。另外，这 54 家企业里有 16 家已经注销或吊销。

涉足葡萄酒和单车，业务如万花筒

钱宝网披露的信息表明，它设立了许多子公司。这些子公司涉及多个领域，包括支付方面，还有艺术品领域、文化传播领域、生活缴费领域、大数据领域以及用户拓展领域等。并且，还涉及甘油、葡萄酒以及共享单车等业务。

钱宝网之前所披露的信息表明，在 2015 年底之前，设立了诸多子公司，其中包括成都商肃软件科技有限公司、上海翊珍艺术品有限公司、成都钱淼计算机科技有限公司等，一共 10 家。这 10 家公司分别涉足支付领域、艺术品领域、文化传播领域、生活缴费领域、大数据领域以及用户拓展领域。

记者查询央行官网后得知，钱宝网未获得央行授予的支付牌照，这意味着它没有开展第三方支付业务的资格。在艺术品领域，上海翊珍艺术品有限公司的信息表明，该公司依赖钱宝网的入口，且没有独立网站和联系渠道。更为严重的是，其子公司上海地堃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已被注销。

在钱宝网的宣传里，农业和实业是他们宣传的重点对象。甘油被多次提及，葡萄酒也被多次提及，共享单车同样被多次提及。

钱宝网在 2014 年 11 月借助子公司南京朗康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完成了对吉信甘油科技有限公司的收购。宣传稿表明，此公司专门从事甘油的生产与销售工作，每年能够产出 10 万吨精甘油，还可对外加工 5 万吨，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达到 30%，年产值为 5 亿元，是亚洲排名第一且全球排名第二的甘油企业。

吉信甘油科技有限公司的公司资料表明，它成立于 2012 年，目前有 40 名员工。该公司尚未在新三板和沪深 A 股挂牌，所以无法获取其财务数据。记者曾尝试联系该公司，到发稿的时候，还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2013 年，钱宝宣称收购了吉林省柳河的一处葡萄酒庄园。宣传稿称会将其打造成一个葡萄园区，这个园区集葡萄种植与酿造、葡萄酒文化与旅游、智能化农业、养生度假采摘等功能于一体，被称为紫隆冰谷葡萄园区。

钱宝网宣称，以现有的冰酒销量以及出厂价作为基准来进行计算。在葡萄植株的收益期内，预计将会产生 3.8 亿元的收益。同时，通过钱宝网能够增强产品的知晓度，提升产品的价值，并且掌控部分流通环节的收益。按照预期，每年能够增加 2.3 亿元的收益。总的收益估计能够高达 6.1 亿元，预期年化收益率在 40%以上。

记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进行检索后发现，2013 年时，被称为被收购的通化紫隆山葡萄酒厂，是由于资不抵债才被盘给江苏钱旺智能系统有限公司的。需要注意的是，尽管钱宝对外宣称进行了收购，然而工商资料显示，通化紫隆山葡萄酒厂的股权并没有变更到钱宝网的名下。

钱宝网也进入了共享单车领域。在共享单车火热之际，钱宝公司推出了 Qbike 服务，宣称自己是全国首家推出无门槛免押金共享单车服务的企业。2017 年 11 月号称要上新三板的钱宝网实际上是个庞氏骗局，Qbike 发布信息称，从 3 月份投入市场到那时，服务骑行用户达数千万次号称要上新三板的钱宝网实际上是个庞氏骗局，还称要在全球寻找代理商，若季度达标金额达到 1500 万元将给予 50 万元奖励。

但是，很多消费者在街头并未见到这款共享单车。目前，Qbike 的官网处于无法打开的状态，并且相关的 APP 也无法进行下载。

人物特写

“文青”张小雷与商人张小雷

他具有文青的特质，同时也具备商人的投机特性。一位曾在张小雷手下工作了三个月的前员工向新京报记者做出了这样对其前老板的评价。

张小雷在微博上有 161 万粉丝。不少“宝粉”直言不讳，高息是他们把钱放在钱宝的首要原因。这几年，张小雷在微博中常有宣称要帮助男足获得世界杯的话语；也有很多诸如要买下多个壳公司并使其上市、创办自己的视频节目等在旁人看来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

1998年开始创业，结识米卢积累人脉

天眼查数据表明，张小雷最早成立的一家公司的时间可追溯至 1998 年。1998 年 11 月 17 日，由张小雷发起成立的大连东方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正式开业。该公司注册资本为 30 万元，其中张小雷出资 18 万，担任公司法人和总经理。他的弟弟张小悦出资 12 万，持有公司 40%的股份。

1999 年 12 月 21 日，大连东方文化发展的法人被变更为张小蕾。然而，张小蕾的身份目前尚不明确。在此之后，关于该公司便再没有任何信息，工商资料表明该公司的状态是被吊销。

张小雷在进行变更老公司法人的操作时，前往了北京。在弟弟的协助下，他成立了新公司，并且把公司的发展方向转变为体育业。

天眼查数据表明，1999 年 8 月 24 日，张小雷与另外两位股东一同合作，成立了北京捷恒森体育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该公司的注册资本为 300 万元。其中，天津开发区瑞恒贸易有限公司需认缴出资 180 万元，黄希妍需认缴出资 90 万元，张小雷需认缴出资 10 万元。

公司的大股东是天津瑞恒贸易，其实际控制人为张小悦。1998 年 11 月 30 日，天津瑞恒贸易公司成立，注册资本为 600 万元，主要从事五金、交电、化工、金属材料的批发兼零售业务。捷恒森体育是其唯一的投资项目，之后便再无相关消息。黄希妍以新股东的身份出现，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她与张小雷保持着合作关系。

张小雷转向了体育业，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2001 年 10 月 7 日，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神奇教练”米卢带领中国男足成功冲进世界杯。而张小雷是当时米卢的中方经纪人，同时也是第一位中方经纪人。

他与米卢建立了私交，并通过其人脉做起生意。

泛美亚的对外活动大多由张小雷出面负责。

2003 年该俱乐部与米卢的朋友展开合作。他们把 50 多名小球员送往智利、乌拉圭等地，让这些小球员接受足球培训。此项目还获得了证通公司的资金注入。

之后发生了“泛美亚诈骗事件”，张小雷被质疑将巨额款项挪作他用，无法保障留学球员的生活以及训练。有媒体宣称，张小雷因为此事件而被判处入狱。

从工商资料方面来看，“泛美亚”事件并未给张小雷带来严重影响。2005 年 5 月 11 日，张小雷与另外两人一同成立了海口波特工贸有限公司。2006 年 6 月 5 日，裕廊腾飞置业（南京）有限公司成立，此时张小雷在该公司任职。2008 年 9 月 11 日，他与梁某成立了江苏苏河实业发展有限公司，而苏河实业后来成为了张小雷重要的运作平台。

文青张小雷：把钱宝网比做德云社

张小雷曾凭借“会蹭热点”的策略抢占了不少流量。2017 年 9 月 19 日，钱宝网发布了一篇名为“张小雷情怀碰撞贾跃亭”的文章。文章称，钱宝旗下的冰穹互娱将乐视游戏全资收购，并且乐视游戏的 CEO 董萌在现场完成了签约。

张小雷转发了这篇“英雄救美，美何其哉！”的微博文章，并附上了八字评语。

天眼查的信息表明，在乐视游戏的股东信息里未出现张小雷旗下的企业。11 月 21 日发生了最近一次股权变更，霍尔果斯未来远策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被新增进来。然而，该合伙企业的四位股东都来自乐视游戏之前的股东。

谈及在对方最困难之时“施以援手”，张小雷称，要在他人遭遇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困境时，帮其把瓦片盖上，这就如同雪中送炭。世间无人能永世太平，人生总会有跌宕起伏，若没有这些，那就不是真正的人生，企业亦是如此。

此前，张小雷曾表示，在最艰难的时候曾出现“连房租都交不出”的情况。实际上，在创作《夜听郭德纲相声读朱耷传忆往事自伤》的时候，他正处于人生最为灰暗的阶段，之前创办的企业已经垮掉了，以至于连房租都无法缴纳。张小雷在一篇名为《雷声：跌宕起伏的人生，很美却艰辛》的文章里讲道，当今社会中，很多人所看到的始终是企业家那光鲜亮丽的一面，而极少有人会去深入探究企业家的内心世界。

他喜欢写诗、写字，微博上也尝尝挂出自己的“作品”。

他提及了他的天津老乡郭德纲。他写道，钱宝网的成长经历与德云社很相似，但他们一定会有闻名天下的时候。尽管离开天津已经多年，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依然能在他的视频中听到一些与其他人不同的北方口音。

商人张小雷：同粉丝一起吃饭也要收费

张小雷在微博中提到，钱宝网曾举办过“雷的盛宴”。有一篇推广文案是这样写的：“‘雷的盛宴’会在南京接连举办四场。倘若你想要和老张一同前往参加盛宴，点击报名链接就能即刻加入。每晚的 5：00 能够准时签到，5：30 正式开始用餐。你可以随意挑选场次，主桌的报名费用是 500 元每人（每场仅限 11 人），次桌的报名费用是 300 元每人，并且可以在现场进行支付。”

张小雷喜欢把旗下的员工称作“伞兵”，并且说“我们是伞兵，天生就该被包围”。他热衷于营造一种氛围，这种氛围就是“向死而生”，而“向死而生”也成为了他的微博签名。

一些前员工并不认可。对于“雷的盛宴”，有自称前员工的用户在微博、知乎等平台上表达不满，称大家下班不准走，要看着他和粉丝吃饭。同时，也有员工对其深夜签到的行为叫苦。

他在微博的粉丝数量为 161 万。他自称“宁天下人负小雷，小雷必不负天下人”。然而，面对之前媒体的重重质疑，张小雷也曾说出狠话。他说：“黑心的自媒体们，等你们坐上被告席的时候，就祈祷自己别尿裤子吧。”并且，张小雷在 2017 年 11 月 28 日的微博上表达了这样的态度。

张小雷不回避对质疑作出回应，然而常常在回应过程中逐渐上升到企业价值观层面。例如在一期“雷声”中，张小雷曾讲：有“黑子”说存在倒闭倒计时之类的话，怎么讲呢，所有的企业，从注册的那一天起，就处于倒闭的倒计时状态，只是时间长短有所不同罢了。我们不是秉持着向死而生的理念吗。我们周围的这些企业，例如微软，盖茨曾说过他们的生命周期仅有 18 个月，过了这 18 个月就会开始下一个 18 个月，这就是所谓的摩尔定律吗？不要过于看重未来能赚多少钱，而是要立足于当下，我们一起修行。有这样的心态就很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