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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飞:人类走到了全球战略文化的“十字路口”

温馨提示:本文最后更新于2025年1月18日 10:01,若内容或图片失效,请在下方留言或联系博主。
摘要

现代国际体系起源于欧洲,这便不可避免地给经典的全球战略文化打上了带有欧洲地缘条件、社会文化、经济模式的烙印。但是,经过一个世纪左右的历史实践,两种新文化分别以不同的方式走向死亡。美式新文化事实上死于20世纪20年代,但又以“行尸走肉”的方式延续到2017年。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张亦飞】

特朗普入主白宫之前就对周边国家发起舆论攻势,频频向旧文化致敬——声称通过经济手段将加拿大“吸纳”到美国;威胁不排除武力夺取巴拿马运河和格陵兰岛;要求北约国家将国防开支增加至GDP的5%;将墨西哥湾更名为美国湾。

所有这些,不仅是对美国战略文化中“威尔逊精神”的彻底背叛,甚至可能使世界回到前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以土地兼并为特征的原始殖民时代。

自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建立以来,通过维也纳体系、“凡尔赛-华盛顿”体系以及最近的雅尔塔体系,主权国家始终是最重要的国际行为体。在缺乏最高仲裁者的无政府环境下,物质力量是国家最后的“救命符”——“求人而不求己”自然成为指导各国的座右铭。这就决定了以物质力量分配为主导的国际体系是一切全球战略文化的现实基础。物质利益最大化,成为了无数个性化国家目标背后的“最大公约数”,跨越时空,无论东方还是西方。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现代国际体系起源于欧洲,它不可避免地将经典的全球战略文化打上了欧洲的地理条件、社会文化、经济模式的烙印。欧洲国家在追求物质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资源紧张、碎片化的民族国家结构催生了强权政治的对抗观;广泛的启蒙运动和革命实践极大地强化了世俗化的理性社会观;资本主义精神和新教伦理激发了社会自由主义经济观点。

以理性改革为起点,大国寻求资本增长空间,一次次通过战争谋取世界霸权,一次次因集体制衡或过度扩张而衰落,形成了欧洲独特的“崛起”。和大国衰落”的循环,一个接一个地持续下去。历史上,这是全球战略文化的旧范式。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国际权力中心开始从欧洲向其他地区转移,旧范式也开始不同程度地面临某些新文化的挑战。欧洲以外的每一个主要国家在崛起时都会有自己的新文化“光环”。这在20世纪国际关系史上尤其如此。

一种新的文化来自北美大陆。在巴黎和会上,美国推出“威尔逊主义”,声称要消除旧范式中的权力对抗成分。威尔逊总统以“自由”、“人权”作为强权政治的“稀释剂”,大搞“自由贸易”、“自由航行”、“民族自决”、“国际联盟”,打造旧欧洲“清爽”却“无法接受命运”。订单索赔。

_十字路口的人类迭戈_十字路口的大国与历史热

伍德罗·威尔逊档案照片

另一种新文化来自欧洲东部边境。苏联的建立和发展,为资产阶级塑造的国际社会提供了另一种意识形态和发展模式的选择。它试图抛弃旧范式中基于资产阶级剥削需要的一系列“虚假”理性。列宁、斯大林及其大多数继承者对垄断资产阶级内部矛盾的爆发持乐观态度,力图推动以苏联模式为基础的无产阶级世界革命。

然而,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历史实践,两种新文化却以不同的方式消亡。美国新文化实际上在1920年代就消亡了,但它以“行尸走肉”的形式延续到了2017年。就在威尔逊提出“十四点”倡议几年后,美国在华盛顿会议上激烈讨论各国海军比例,继而支持德国制衡英法,帮助中国制衡日本;二战结束后,美国还通过控制欧洲、干涉亚太事务、遏制苏联等方式继续争霸。

强权政治的逻辑首先“夺取”了美国自由主义,然后将其“复活”,将威尔逊的意识形态遗产沦为美国霸权的傀儡。直到2017年特朗普当选总统,“美国优先”才彻底撕下了美国新文化的虚伪面具。

苏式新文化持续了70多年,于1991年消亡。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冷战对抗,戈尔巴乔夫集团陷入了苏联早期领导人所反对的具有特定阶级属性的虚无主义思潮,放弃了用先进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来武装和发展自己。在经济发展上既不实事求是,也不在思想政治制度上坚持自我革命。苏联最终的结局就是党和国家的垮台,更不用说改变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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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和时任俄罗斯联邦总统鲍里斯·叶利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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