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闻：明知没用却都要继续搞事，韩国两派各怀哪些“鬼胎”？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常洛文】

12月10日，韩国国会举行全体会议，投票通过《关于要求常任独立检察官查明12月3日紧急戒严法违宪内乱法案真相的决议》。当日，共有287名委员参与投票，其中210人赞成，63人反对，14人弃权，永久独立检查案获得全体会议通过。

常设独立监察案将总统尹锡岳列为调查对象，指控他宣布戒严令违宪、非法，试图阻止国会行使其控制戒严令的宪法权力。前国防部长金容贤也在调查对象之列。独立检方指控金某推荐尹锡岳宣布戒严并推荐戒严司令。此外，前戒严司令朴安秀、戒严宣布前出席国务会议的国务委员兼国务总理韩星洙、前执政党党鞭秋京浩、国军特务司令吕仁仁等人。哥也被列为调查对象。

听起来咄咄逼人，但事实上，这项法案的功效与韩国的总统养老金类似——看上去不错，但实际上几乎没有人能满足条件。

根据韩国现行宪法第53条，韩国国会通过的法案应在15天内送交政府并由总统颁布；如果对该法案有任何异议，总统可以在15天内以书面反对的形式将该法案退回国会。 ，并要求重新考虑。韩国总统否决权（正式名称为重新考虑请求权，俗称拒绝权）是一项比较有影响力的行政权力。如果总统连续三次否决该法案，该法案将自动失效。为了提高效率，国会不能就同一问题发起类似的动议。

由于历史原因，韩国多次修改宪法后，总统否决权受到极大限制。韩国也逐渐改变了建国时采用的美国总统制（以总统为核心的三权分立，总统凌驾于三权之上）。它发展成为三个大国之间的另一种韩国式的对立。

尹希岳上台后，由于反对党民主党控制了二分之一以上，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二的优势，可以在没有总统和政府的情况下独立立法。此外，尹希岳上任后一年半时间没有给李在明打过电话。两党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一个党派都是互不相容的。使用否决权原本是一种特殊武器，如今却成为跛脚总统对付国会的唯一手段。

从上台到彻底否决“金健熙特别检查法”，尹希岳在任期过半的时间内使用否决权25次，追赶“第一代独裁者”李承晚（45次）和成为历史上第二位，超越他的所有总统（包括独裁军事总统）使用否决权的次数比李承晚的总和还多。

当然，这也与民主党阵营实在没有给尹希岳在国会留下任何生存的余地也有关系。现在，尹总统行使否决权的负担更小了。

韩国总统曾多次行使复议权，但全斗焕从未因强大的独裁权而不得不动用否决权。

民主化后，历任总统行使再议权的次数依次是卢泰愚7次、卢武铉6次、李明博1次、朴槿惠2次。文在寅任职期间，由于“政朝合一”，全部由民主党阵营控制，没有使用否决权。

共同民主党提出的这项决议，表面上是为了打破“朝廷对抗”的僵局。由于任命常任独立检察官并不是重新立法，因此根本不是总统可以行使否决权的对象。是否可以？

但是否批准和任命独立检察官仍然是行政权，即总统和政府的势力范围。没有人会愚蠢到选择一把尖刀让别人刺伤自己，所以民主党阵营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项法案没有任何实际影响，它最终的命运就是出现在废纸篓里。

保守派总统明知戒严令无法维持，但仍想启动；民主党议员明知该法案无法生效，但仍想通过。韩国政客在做什么？

从国内来看，二元对立是韩国民粹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核心问题。军事领导人与文职官员、富豪与平民、城市与乡村，最终都被投射到保守派与进步派阵营的根本对立之中。双方互相憎恨，又互相需要。不过，从文在寅任期开始，民主党一党独大，已经持续了一年半国会任期，总时长将长达八年之久。这是尹希岳出人意料地以微弱优势赢得权力后，保守党仍然可以松一口气。

对于保守党来说，危机也是前所未有的：由于党团的衰弱，党外的政治议程完全停滞，党内没有足够的政治回报来获取内部利益，青年梯队持续受到打压。党团必然分裂，政治能量大打折扣。

对于民主阵营来说，虽然占据上风，但仍然是依靠卢武铉、文在寅等“人权一代”的遗产，按照惯性前进。新的旗手、旗手都有自己的缺点，但自律性强，扎根基层生活。执政方式和手段所带来的道德优势也因党派政治化而逐渐消失。李在明在上届总统选举中以不到1%的微弱差距落败。这是因为李明博只是文在寅的继任者。民主党在此前的国会选举中挤压了小党派，造成了差距。结果，持有3%选票的小党领袖拒绝退出，如果不退出选举，你将得到这个世界的奖励。

而且，在近年来激烈的政治斗争下，两党都没有余力继续冒充道德君子，舆论号召力大幅下降。在这场戒严危机中，保守党抵制弹劾案，为尹希岳辩护，随后提出了总理和党团更换总统以及总统“有序退出”的方案。它拒绝授权并且公然违宪。弹劾失败后，民主党提出了特别起诉方式，用公共武器反复“打尸体”，向公众展示保守党有党无国。但浪费公款，绕开弹劾，甘赌不服输，要求先逮捕民选总统，后接受质询，并不比保守党好。

双方做出如此丑陋的外表，是为了鼓励舆论支持达到临界点，“改变世界”。目前，双方的苦战很可能导致小型第三方势力的迅速崛起。曾在文在寅手下任职的曹国领导的祖国改革党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受益者。

更不用说保守党正在等待李在明上诉失败，自动失去竞选资格。民主党正在敦促尹希岳尽快下台，以便让李在明登上王位。除了拥有豁免权帮助李在明逃脱罪责外，他还可以利用“朝廷合一”做出大动作。为了击败保守党，两党之间的斗争已经变得无休无止。

在这个过程中，受损最严重的无疑是韩国1988年民主化以来建立的宪法权威。两党用实际行动证明，由于宪法和宪法框架的制约，一个人、一个政党很难干坏事。但是，只要利益交织得足够多，那么一个人或一方就可以阻止所有人做任何事情。

自恢复宪政以来，韩国人在探索限制总统权力、改善三权分立的方式方面一直极为谨慎。首先，由于受美国教导、受日本影响，政治改革受到诸多制约。其次，独裁军政权给韩国留下的阴影和痛苦太大，而且还有长期的反共反朝宣传。如果必须做出选择，韩国人民更愿意选择免于混乱。第三，多位总统卷入政治纷争，与国会争执不下，甚至没有好下场。以他们的人格和道德很难聚集如此大的政治能量来完成修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