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明:2024两个美国对决,将影响世界四年还是四十年
编者按:距离2024年美国大选越来越近。这次选举是一次特别选举。这将意味着什么,将给美国留下什么,是非常有意义的。 10月中旬,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外交系主任刁大明做客重阳节“区域国家论坛第十三讲”。他用独特的视角向我们全面地展示了美国大选对美国的影响。对政治未来的影响。现将讲话全文公布如下:
【文/刁大明】
两个美国人之间的对决,基本面之间的对决
正因为这种特殊性,这次选举留下的东西才更有意义。起初,很多人认为这是两位总统,一位现任总统和一位前总统之间的对决。从去年9月份到今年7月份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两位总统之间的摊牌意味着两个美洲之间的摊牌。换句话说,两人花了四年或近四年的时间告诉世界他们在内政外交上会做什么,如果他们当选总统会给世界带来什么。这次选举确实没有2008年那么大的不确定性,因为2008年你真的不知道奥巴马会做什么,但这次选举你真的知道这两个人会做什么,而且非常肯定。强大的。
2016年投票日之前,如果你有印象的话,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希拉里。但在一次民间智库会议上,我说,无论谁当选,美国都会进入特朗普时代。这一说法确实应验了,但留下了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些不确定性值得探讨。这背后的原因当然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美国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美国这样一个深深融入世界秩序的国家的百年变迁,当然会深刻影响世界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各种政治生态在同一时间点汇聚的选举政治变得更加清晰。两国总统的对决,是两个美洲的对决,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和方向的对决,是一场没有想象空间的对决。就算换掉哈里斯,恐怕还是一样,两个完全不同版本的美国之间的对决。
刁大明教授中国人民大学重阳节
这是两个美国人之间的对决,基本面的对决,我现在仍然这么认为。 7月21日,哈里斯得到了机会,终于能够登上舞台。民主党唯一的改变是什么?即使换人,也依然是基础选手之间的对决。哈里斯的作用难道不是为了更有效地动员民主党的基础吗?哈里斯现在的支持率还不到49.5%,但是大家要注意,这个数字在历史同时期并不是很高,不足以赢得大选。
从1932年到2020年,23次总统选举中,民主党赢得了13次,平均获得了52.6%的选民选票。那么49.5%是什么意思呢? 49.5%与历史标准的差距超过统计误差。同期,共和党获胜的10次选举中,平均得票率为48.9%,甚至低于特朗普目前的支持率。
特朗普面临的历史诅咒
这次选举让人们有一种历史诅咒重演的感觉。你熟悉克利夫兰吗?也许因为特朗普的缘故,大家更加熟悉了。如果特朗普重返白宫,他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二位获此殊荣的人。第一次是克利夫兰,1884年当选,1888年连任失败,1892年再次卷土重来,试图再次获胜。但克利夫兰留下了魔咒,如果特朗普想再试一次,这可能是个大问题。
对于克利夫兰来说,他在所有三场选举中都赢得了普选。他唯一一次失败是赢得普选但输掉了选举人团投票。换句话说,在统治联邦政坛的八年里,克利夫兰始终得到更多选民的支持,他的失败只是制度扭曲的结果。所以,1888年大选失败后,他更有勇气再次尝试。
特朗普20日出席宾夕法尼亚州竞选集会 视觉中国
如果根据这个历史经验,特朗普会有多大的压力?第一次选举被扭曲,他在第二次选举中失去了选票。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会在第三次选举中赢得选票?过去八年里他的选民投票率是否有显着增长?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可能赢呢?又扭了? 2016年是美国历史上第五次国家扭曲,这意味着2024年将是第六次。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从理性意义上来说确实很难预测。那么这样来看,特朗普怎么可能赢呢?但我们说总统施政取决于民意调查,但选举实际上取决于他的对手。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的选举人票在过去八年里有所增加,但这实际上与他是否获胜没有必然关系,因为很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他没有增加,而对手他的面孔更加不同。那个对手没有办法有效地获得他应得的选票,所以他当然是赢家。一个更差,另一个更差,最后更差的一方获胜。坦白说,拜登在选举期间就处于这种状态,无法赢得他应得的选票。少数族裔、女性、年轻人不会投票给特朗普,但他们确实不能投票给拜登。哈里斯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面,但这还不足以改变他获胜吗?我们很难做出这样的判断。
美国政治走向的风向标
这次选举将成为我们判断美国未来走向以及美国政治、经济、社会结构走向的风向标。主要意义来自于所谓的政治周期。我相信有一个循环。经济学界是否已经认为周期是理解相关现实的一个相对普遍的规律?但从美国政治的角度来看,也许一半人认为有周期,一半人认为没有周期。我仍然坚持相信有一个循环。
一个循环需要一个节点,什么样的节点呢? 2016年美国发生的就是一场以选举形式出现的社会运动,特朗普就是借助这场社会运动上台的。社会运动的成功就是他的当选。如果这个说法有道理,那么2020年是什么?如果说2016年是一场自下而上、针对华尔街和华盛顿精英的草根、民粹主义社会运动,那么2020年是否就是一场自上而下、针对疫情背景下特朗普内政外交的极端应对?精英行动纠正错误行为?正是这种感觉。
如果我们这样判断过去八年的两次选举,那么2024年会怎样?尤其是所谓的“第二游戏”或者现在所谓的“准第二游戏”的意义上?这是过去八年多来美国政坛两股力量的总对决或者总清算。一定会有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或许会成为预示未来美国政治逻辑的一个节点。
这其中的逻辑是什么?虽然特朗普的当选有点出人意料,但事实上这很可能意味着一个旧周期的结束,即始于90年代的温和自由主义周期的结束。但没有人会在2017年说2016年是周期的终点。我们必须等待下一次选举或者下一个里程碑事件来不断证明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等待2020年。
但现实是,我们不是在等待2016年来决定2020年会怎样,而是在等待受疫情影响的2020年。 2020年,我尽力搜索中英文数据库和纸质图书馆,寻找大规模传染病对于西方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和投票行为意味着什么。好像这样的文档很少,基本上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1918 年不是选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