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刀门骗局 你不了解的民国江湖——倭寇失算

那名年轻军官就是孟小六，他的护卫则是马家两兄弟和帮中几个骑术高超、相貌俊美的兄弟，这年头做军装、元帅服不是什么难事，他们雇了几个裁缝，买了些布料，做了几套看上去还算真实的衣服。

如今，各地军阀的军服都不是很统一，想要新的好的军服，就得自己去订做。所以一般都是以颜色来区分，所以材质上的细微差别，并不会引起怀疑。孟小六和手下用一身新军服，脚穿皮靴，腰间佩箱枪的装扮，骗过了一队士兵。

在这样一队衣着光鲜的侍卫面前，孟小六穿上北洋军装，骑着战马，佩着西洋统帅刀，身份一目了然，不过这些对于低级将领还可以蒙混过关，遇到高级将领就不行了。

于是孟小六先把负责守卫城外的几支队伍召集回来，诡计多端加上这套行头，足以骗过这些士兵。他带着一队半真半假的人回城，像追星捉月一样把他们一个个骗过去，给他们时间和空间，不给人留下任何怀疑。所以每次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就会看到孟小六队伍里熟悉的面孔，然后就放心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孟小六竟然把奉天城的防卫力量砍了一半，把城南、东、北三个城门的守卫全部撤了过来，收编到了队伍里。孟小六带着人来到了刑场，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行刑官也被孟小六给骗了，中间孟小六溜了过去，把赵海给抢走了。

奉天城内，西门牛庄与兄弟们不断向城内开枪，枪声虽然激烈，但却无人冲上阵来，打斗杀戮的喊杀声不断，但双方都是远距离射击，只有一两人被流弹打伤，并无一人死亡。

西门的支援到了之后，大炮就架好了，牛壮看着漆黑的炮管，心里一阵凉意。这时，一匹快马赶到，老张说：“小刘搞定了。”

“废话！”牛壮立即下令撤退。

一行人匆匆离开，留下一堆稻草人，穿着衣服，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轮炮火过后，指挥官发现不对劲，派人去调查。结果发现，遗骸都是假人。现在想想，就算算上假人，加上故意抖草扬起尘土，刚才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两万人。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估计连千人都没有。

他们一见面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人认识这个穿着礼服的年轻军官。他们抱着侥幸的心态跑回了城里，以为这可能是少帅手下的一个年轻气盛的新人，根本就不认识他。结果，不但那人不见了，就连赵海也不见了。

奉天军这下子糊涂了，知道自己上当了，就集合了军队，打探到了看守俘虏的两队士兵的下落，立刻就追了出去。可是追上去之后，他们才发现赵海居然是个冒名顶替者，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年轻的军官让他们冒充他，说是东边佯攻，西边进攻，简直是扯淡。

既然让他们往城北跑，城里的部队又调往城西，估计他们就往城南或者城东逃了。什么牛庄率领两万人攻打奉天，那根本就是个弥天大谎。若真是如此，牛庄没有援军，人数最多也没有那么多，城里的人立刻决定分兵追击。

孟小六此时已经和牛壮等人聚在了一起，牛壮一看到孟小六，便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抱住了孟小六，用力的捶着小六的后背，捶得小六后背生疼：“小六，我好想你啊，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突然出现，立下大功！每当我有困难的时候，你就会出现，这是老天在眷顾我啊！”

“这说明我们兄弟俩有缘分，好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庄兄，赶紧给兄弟俩安排埋伏吧。”孟小六看了看手表，说道。

当然，如果互相追杀，被打得半死，那就没有意义了。而且，短期内，镇压还会持续下去，甚至会愈演愈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一举击溃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厉害。虽然这样会激起奉系的愤怒，但也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我们已经和奉系闹翻了，就不用考虑对方的伤亡和愤怒了。想打，又怕伤到对方，实在是最愚蠢的决定。所以，孟小六在计划中，设下了埋伏。

孟小六这几天忙着摸清奉天守备军的组织部署，好东佯攻西攻，浑水摸鱼。至于牛庄，名气太大，不敢进城，只好派老张传达详细计划，便得到了满口信任的回信，于是牛庄便带着手下所有人按照计划行事。

牛庄现在手下有两千多人，刚才的清剿和奉系冲突让他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但两千多人设伏还是没问题的。他命令最年轻最强壮的胡须兵带着最好的装备，扛着假人，用绳索和松土迷惑敌人。孟小六被俘后，他们迅速撤离战场。

现在部队团结一致，利用地理位置，设下陷阱，出敌不意，果然成功伏击敌人。

奉天军狼狈退却，留下数十具尸体，孟小六想走，装作牛壮等人不缺枪弹的样子，可牛壮却非要把枪弹全部收走，孟小六见帮中不少人还拿着破旧的枪管，甚至还有大铁刀和长枪，只好放他们​​走了。

骑马离开的时候，孟小六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牛壮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看来我是不能再留在奉天了。”

“不是不能再呆了，而是必须马上离开。直奉战争一触即发，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你们在奉天军备战的关键时刻叛变，奉天军当时也没空理你们。但这样的叛变势必会影响到整体的士气，如此令人讨厌的行为，怎能不遭到报复？

“这次救赵海，就是打了他们的脸，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孟小六分析道：“如果奉天集团大获全胜的话，奉天军回来的时候，一定会乘着大胜的气势，把你们扫地出门的。

你刚才说军饷和武器只给你们一半，最近连番战斗，弹药断货不少，枪械也损毁严重，帮派缺粮缺衣，你们还那么看重战利品，这样打下去，你们能撑多久？迟早人心会崩溃，到时候你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来不及了。”

牛壮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希望直系胜利，奉系失败，至少奉系军没有力量消灭我吧？”

孟小六摇头：“那倒不是，他们要是赢了，心情还好，不会把我们都杀了。要是输了，他们要报复你们，报复直系军阀给他们带来的损失。杀你们还不够，冯家赢了，对你们更有利。”

“喂，柳儿，一会儿还有更多的计划需要你帮忙。”牛壮说道。

孟小六笑道：“其实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的，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不过现在龙陷水深火热，虎踞江山，正好跟我的战略不谋而合，依我看，移树死树，能救人，奉天是奉天集团的腹地，岂能容别人睡在我们床边，不如换个地方发展。”

“哦？跟我说说看。”

东北土匪的生活并不舒心。说白了，除了犯了杀人罪当土匪的，谁愿意当一个杀人放火的土匪呢？不过当土匪，也不意味着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分黄金，其实日子也过得挺滋润的，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而已。

奉天附近剿匪虽然严厉，但毕竟有钱人多，砸个窑子赚几千块钱还是没问题的，两三个月赚个大钱，足够整个帮派吃喝玩乐了。如果去黑龙江，那里土匪多，一个大帮派就有上万人之多，但生活更加贫困，白天种地，晚上当土匪，刚够勉强填饱肚子。所以，黑龙江是土匪的沃土，但也是土匪们不愿去的地狱。

黑龙江的虎子羡慕奉天的万年青牛壮，牛壮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大家都在看着篱笆那边的小草，只是角度不同。孟小六把利益说了一遍，然后等着牛壮的答复。

半个月后，牛庄率领一千名愿意跟随他的大胡子汉子北上，远离了东北中部的奉天城。一路上，他们不停地抢劫矿山和矿工，只抢日本的矿业公司。与此同时，日本人也遭到了东北当地矿主的反击。面对真金白银的攻势，有时地方官员在“报国报民”方面显得很公正。

日本商会想要占领东北的很多矿业，但是吃饭的时候也要小心，尤其是东北被张作霖这种硬汉统治的时候。张作霖很聪明，之前他曾在日俄之间求生存，但是在双方之间摇摆不定，最终还是无法取胜，张作霖反而越做越大，如今他已经彻底占领了东北，势力已经延伸到了晋绥、热河、河北等地。在与日本人的一次次交锋中，张作霖凭借着个人的聪明才智，屡屡占得上风，坑日本人。所以，他如果过度利用自己的权力打压别人，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手下的东北官员也不敢公然贪污枉法。

这样一来，日本人多半是用商业手段获取采矿，国力只起到辅助作用。既然要比拼商业和官员贿赂，那就轻松多了。雀门真是有钱，别说吴克用了，就算吴力士这次能调动的资金拿出来，也有百万之多。

吴氏立刻把钱递给孟小六，声称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再拿一百万，毕竟这件事情必须瞒着别人。哦，你看，在其他三个宗门中不容小觑的巨额资金，在这里只是九牛一毛，根本就没被人注意到。

在孟小六的默默支持下，矿主们豪情满怀，顺利接手矿业。外面土匪抢劫，本地矿主排挤，日商在东北矿业举步维艰，只好向鹊门求助。

听完汇报，苏先生打了个响指，一个矿主点头示意走了进来。他不知道这个帮他的人叫什么名字，人长得很怪异，看上去就是想跟日本人作对，不求回报，只是花钱破坏别人的好事而已。干完活儿，他就转身走人，只为了拿回一些本金。

苏先生听完，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日本人问道：“苏珊，你真聪明，没想到你在东北的矿业也有自己的人。”

苏先生被打断了，笑着说道：“当然了，不过这个人不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知道谁是我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我半个小时前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哦，那他为什么要背叛帮助过他的人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关键时刻，总有人会背叛恩人，人之常情。”苏先生随口回答，“我知道你说的，我会处理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答复？”日本人质问道。

苏先生扭过头，盯着日本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在质问我吗？！”

“对不起，苏先生。”日本人立刻站了起来铁刀门骗局，双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低下了头。

苏先生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走后，日本人站起来，不屑地骂道：“中国猪。”

射击

据苏先生调查，袭击日本矿业的是奉天省的牛庄，同时有人在阻挠收购矿业，这两者之间毫无关联，谁能相信呢？

那么，只要把牛庄的每一点信息都查出来，我们就能找到日本人收购矿产的幕后主谋。当然，前几天奉天城里的抢俘事件太过显眼，而那位使出佯攻东攻西、射星追月、假戏真做的年轻军官的身高、相貌、谈吐、口音等信息很快就呈现在了苏先生的面前。

“有意思，这手段，绝对是高手的绝招。”苏先生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是谁啊？年纪轻轻，胆子却这么大，骗术也厉害。口音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位倒是好模仿。”

想到这里，他便召集手下，让他们利用雀门的力量进行调查，把整个东北所有三十岁以下知名骗子的资料全部查出来，特别要关注那些与日本人有仇的人。

苏先生没有想到骗子是针对雀门的，而是误以为那人是针对日本人的。这话既对又错，孟小六简直是一箭双雕。不过苏先生几乎翻遍了自己得到的资料，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些人要么身高相貌不符，要么钱不够贿赂官员、阻挠生意。

以前东北地大物博，蜜蜂、麻雀、燕子、麻雀等任何产业都不喜欢在东北发展，就算现在大家关注，也不是重点。所以苏先生对东北的同行了解不多，现在他发现，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实力干这件事。根据最新情报，有三家矿业公司同时获得了资金支持，总额超过六十万元。

六十万块钱对于一个富豪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百姓，甚至高官富豪来说，一下子拿出来都很难。在整个民国，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只为了毁掉日本生意的人，大概屈指可数。商人重利，追求利润，无论是富豪还是政客，都是以利润为先，所以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违背常理了。

那个假装年轻军官的骗子，肯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还有人，而且他的目的，或许并不是破坏日本人的计划，而是对付雀门？苏先生想到这里，心里暗道自己糊涂了，完全想错了方向，的确，只有其他三大门才有动机和能力这么做。

苏先生将密报给干爹吴克用，便去了大连，后两天还要参加日本商人聚会。如今的大连远比旅顺繁华，西岗子的露天集市热闹非凡。一个城市的繁华，往往从它的大街小巷就能看出来。

有商人的地方就有艺人，他们相辅相成，相互依存，正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骗子。世界上有四大骗术，但并不是所有骗子都属于四大，比如今天在街上卖海珍品的骗子。

其实黑社会的生意和行业，有一半可以称为诈骗，但也可以分开来，叫其他生意。卖海珍品的，卖的都是假货。他们自称“挑眼汉”，就是卖眼药水的，但他们的药性并不好。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钱，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绝世珍宝，想拿出来炫耀，喊出来，我可不卖这个东西。”挑剔的男子说道。

“我不信你说什么，不管你卖不卖，我就是觉得你太夸张了。你说你能治好所有眼病？我有慢性眼病，你能用在我身上试试吗？”另一个人说。

刚才那个捡石头的人拿出一块有他半条胳膊那么大的石头，上面长着一些小贝壳和海螺。他说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有人问这东西有什么用，他说能治眼睛。有人不信，就跟捡石头的人争吵起来。两个人争吵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不少人围观。

有些爱惹是生非的人，就让招工的人试一下，看看是骡子还是马，才知道真假。招工的人想了好久，勉强答应了。这人视力确实很差，右眼上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薄膜，说是视力模糊，已经七八年了，看过很多医生，也没办法。

拾荒者立即拿了把刀，从海宝上刮下一些粉末，然后和水混合，滴在了眼疾男子的眼睛里。等待的时候，有人问这是什么玩意儿。拾荒者说：“我叫它海宝，是我那年去海边捡到的。说实话，就是一块大石头，不过上面有一些贝壳。我感觉跟这个东西有缘，就带回来了。”

回来之后，我发现它软软的，细腻，摸起来很舒服，凉凉的，不像海边的普通石头。我很喜欢这个东西，就到处问人，也没人知道。直到十几天前，一个专家告诉我，这个东西没有名字，但能治百病。因为极其稀有，比黄金还贵。他说他听说过，但没见过，反正这东西太稀有。”

正说话间，刚刚试药的人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天啊天啊，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凉啊？”

“疼吗？”拾荒者有些担忧地问道。于是，围上来的人就更多了。卖宝的长得好看，治病的长得好看，被问话的长得更帅，不过最好看的还是那个说话打人，一出事就打嘴巴的！不是人们的心跟以前不一样了，而是大家都想凑热闹，看笑话。或许这也是穷苦生活中难得的娱乐吧。

验毒员眉头紧蹙，眯着眼睛，想伸手揉眼球，却被摘毒员一把打开，摘毒员道：“别揉，怎么回事？”

“不疼，但是很冷。”

“是啊，快到了。”医生说着，用手将验药师的眼皮掰开，用石簪挑起，再用镊子从男子眼中挑出一层薄薄的薄膜。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吓了一跳。随后他捂住好眼，睁开病眼。过了一会儿，他惊喜地大叫：“好了铁刀门骗局，我好了！”

那人点头道：“待会儿滴点普通的眼药水就可以了，一两年就能完全好了。”

“我不能吃你的药吗？”

“当然，这个药你可以吃，两三天就好了，但是我的药量有限，宝贝，我真的不想给你吃。”

验药员们不停地抱怨了好久，采药人终于“勉强”刮下一点粉末给了那人，以五毛钱的价格卖了出去。然后有人说既然卖了，就应该卖一些给自己。这东西这么稀有珍贵，今天不买，就错过了，以后要是得了眼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能不能治好。有了它，他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这句话说出了周围人的心声，大家都争相买来。

人群中，马国良也是眼红不已，正要上去买，却被孟小六拦住了。等众人走开一段距离后，马国良才开口问道：“刘大师，这是海里的宝贝，而且不贵，买一些吧。以后你要是再想买，可能就找不到了。”

来大连提货的牛瑞和谢大头纷纷点头，看样子也是想着要买，林素素笑着说道：“六爷不让我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吧六爷？”

孟小六点头道：“没错，刚才那个给他治眼疾的人，还有他旁边第一个买药的人，都是马屁精，阴间叫敲门的，或者贴靴子的，他眼睛上的膜应该是贴在上下眼皮上的，是用肉或者动物眼珠子做成的薄膜。”

谢大头惊呼，“原来他的药也是假的？那可不行，非得毁了他的生意，这不是害人吗？”

孟小六摆摆手，笑道：“我这半年在武林中走来走去，听人议论纷纷，说这些药，不能算是假的，他只不过是利用骗局捞点钱而已，不能算是害人。这块石头，是由芦石和冰片两种药材炼制而成，对眼睛也是很有好处的，是治眼的圣药。”

但货死在街头，肉又便宜，闻起来香香的，这两种药材直接卖能赚多少钱？他斗不过大药厂，所以才用这一招，要是假的，只是这药并不能包治一切眼疾而已。

他这个蠢脑袋才几块钱，却够卖好几次了，换一百块钱都不成问题，这就是本事，歹徒的诡计。”

众人大吃一惊，惊呼：“原来如此。”这时，一辆车开过来，按了两下喇叭，让大家让开。大连的车没有北京、上海那么多，所以大多数人都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孟小六等人却视而不见，只是让开。马国良还朝他们吐了口唾沫。

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里有人拉开了窗帘，透过车窗往里看时，顿时愣住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先生，只是凑巧，他看了一眼孟小六，想到了很多事情，再加上那冒充年轻军官的人的描述，他立刻想到，骗子肯定就是孟小六！

苏先生一时之间，杀意四起。孟小六原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家伙，又是江康倒霉，不小心招惹了孟小六，让他卷入了不少的麻烦和变故，导致缺门的精心计划不得不临时更改。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是这世上没有哪个计划是滴水不漏的，任何计划都随时可能更改，但是孟小六还是太麻烦了。

这位将军在外时，并不受军队命令，苏先生将此事上报后，当天就派人前去，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第二天一早，孟小六就带着人出去四处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日本人要霸占大连商圈，所以孟小六必须了解现在的大连商界的情况。如果不熟悉，就只能四处走走看看。

马国良买了几块海苔饼，在早市里逛着逛着，早餐已经消化了，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马国良觉得无聊至极。刘野和朋友们一家又一家地走进店铺，聊了很久，马国良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在街边吃着手里的食物，根本不想进去听他们喋喋不休。

突然，枪声响起，嘴里塞着东西的马国良吓得差点被噎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如闪电般看到孟小六正从一家店铺里出来，此刻他正想往店铺里退去，而他的兄弟马国才和歹徒谢大头正在对峙。

马国良站在店铺一侧，他清楚的看到另一侧的一名男子，正推开因为枪战而慌乱逃窜的人群，向着孟小六等人冲了过来。这一后退的动作十分引人注目，马国良还看到，那名男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黑色的枪口正对着距离退回店铺还有两步的孟小六。

“啪！”

枪声响起，血雾弥漫，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外面传来稚嫩的童声，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和门铃声响起，显然，门外的小男孩很是调皮。

“来了来了。”阿姨对我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领着小男孩走了进来。

当她在客厅看到我的时候，她先是一愣，随后礼貌地点点头，问道：“妈妈，家里有客人吗？”

如果说阿姨的口音有江南吴侬软语的味道，那么这个小姑娘讲的就是成都普通话了。我正要说自己是卖保险的，却听阿姨说道：“这是我朋友的孩子，正好在成都出差，所以代表他妈妈来见我。”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我怕说多了暴露身份，赶紧告辞了。

年轻女子说道：“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不不，没关系，我还有事，谢谢你。”

我起身离开，阿姨送我到电梯口，找了个借口打发女儿走，然后对我说：“明天我要带女儿去浦江参加亲戚的婚礼，可能要住两三天。”

“亲戚？”我一愣，按照姑姑说的，她应该是兰若依养女的养女，如果是养女，怎么会是亲戚呢？难道她就是兰若依养女的亲戚？如果是这样，那故事里的关系就更亲近了。我不由得激动起来，正想着找个理由跟她一起去。

阿姨的话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他是我老公的亲戚，我没什么亲戚，等回去你还在成都的话，咱们再找机会聊聊。”

从姑姑家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我饿极了，就到街上找了点吃的。

“小刘！”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

顺着声音望去，我听到路边一家小吃店的电视里传来声音，电视里正在播放《少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担心起孟小六的安危来。枪响之后，他是否安全？我不知道，也期待接下来的故事。